一个普客载着三十人左右,在崎岖的山道盘绕着。偶尔经过城镇,会看到拿着棍棍绳索的“棒棒”。草木翠绿,峡间清水,重庆的山川真让人心旷神怡。
张一如不经意跟着车载CD哼了起来,记不全的歌词,听不明的词意。还有点五音不全,但至少发自内心的无忧无虑。那时刘德华像是越来越沧桑了,像他的《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比起林忆莲的《我可以抱你吗?》,还是喜欢比较中性的任贤齐《天涯》,《烛光》,《给你幸福》……那时只会记歌词,不知其义,是多么幸运的事。
记不清经过几个小时,到了山间的一家酒店。还没来得及闲逛几圈,就被带到一个大大课厅。灯光微暗,进场要交通讯设备,而张一如只有通讯录与钱包。
有人在讲人生,讲理想,只是觉得有点遥远与虚拟。只想踏实的与穆晓婉在一起。后来又讲父母,这下说到人性的软肋了。亏欠父母是每个人逃不掉了。有人在哭,有很多人在哭,自己也在哭。好像中了魔法一样般,原来情绪会传染的。眼泪能不能洗涮掉三年的混沌,还好自己现在知道要什么,也为了自己的目标选择走了自己想走的路。
“人生太短,做想做的事,最不能愧疚的是父母,最好的回报是通过自己的努力,给他们吃好的,穿好的,那如何努力……”后来又讲到“得利”这个产品身上。后面又做了信任伙伴的游戏,站在高处,仰背倒下去,让小组成员接去……
对张一如来说,只注重前面几句,“人生太短,做想做的事。”一散场,趁着勇气未散,张一如就跑到前台。
“我要打电话,我要打电话。有电话吗?”张一如连续说了几遍。害怕客服听不清,听不懂。“穆晓婉,我要告诉你,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在一起工作…”还得问她愿不愿意。张一如感觉心里的话都快蹦到嗓子眼了。
“对不起,我们这没有电话。”
“啥,你这么大酒店没有电话”
“真没有。”张一如从未有过的丧气,情绪化的一下就失落到谷底。还不如不来呢。少年时的情绪化都写在脸上。过往人都看着情绪格格不入的张一如。
这事到了多年后才明白,是害怕人举报非法聚会吧。或许是社会很平常的事情?但对张一如来说却造就了一生的失落。没有亲口告诉过穆晓婉“我是那么那么的喜欢你。”
没那么勇敢,只有情绪激动时才敢做的告白。就那么无疾而终。比起那次在九龙鼎时,那没说出的“你的笑真好看”还要失落十倍,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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