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许眯着眸，眸光冷冽如利刃，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贾静雯。”
“贾静雯？”
程希予愣了许久，才在脑海里将这个名字对上号。
隔了太久的时光了，如果不是路知许提起，程希予差点忘了这号人物了。
自从贾静雯人设崩完，她自动退学后，她就没见过她了。
说实话，程希予挺意外的，但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若说“程希予”恨谁的话，贾静雯肯定排在榜首。舔狗系统是“程希予”发布的，她在保证她能合理离开位面的同时，顺手解决掉了仇人。
贾静雯有理由撞死她，使她顺利离开位面显得合理化。贾静雯撞完她，她下半辈子恐怕都要在监狱里度过了，“程希予”也算是报了仇。
程希予挑了下眉头，果然，所有能成为系统选定的穿越者，尤其是完成所有任务后留下来给主神大人当下属的系统创造者，都不是无能之辈。
路知许骂道：“简直是个疯子！”
程希予无可置否，贾静雯从某种层面上讲，也是一个非常极端的人。
想来她退学后的日子并不好过，加上她们母女赌博欠了一屁股债，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有段时间学校论坛里有人传她给一个老头当小三，后来被原配当场抓住，打个半死。那时候，看到这个消息的程希予内心毫无波澜，她并不会对于一个屡次三番陷害自己的人施与同情。
程希予回想了下车祸那天的车，那是一辆很漂亮的红色法拉利，想来，那时在论坛里传播的造谣应该是真的，不然以当时贾静雯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开得起那么贵的车。
路知许满眼阴郁：“她这辈子都别想从牢里出来！”
程希予“嗯”了声，对贾静雯的死活不感兴趣：“不说她了。”
路知许提起她就恶心，也不想跟程希予深聊这件事。
他敛了敛眼底的寒意，没再说话。
程希予主动抛出话题：“路知许，你吃饭了没？”
路知许摇摇头：“今天傍晚你哥说你回来了，我就匆匆忙忙从京都赶过来，还没吃饭。”
他笑了声，小虎牙尖尖的，颇有几分少年时的阳光：“怎么样，要不要陪我吃个夜宵？”
“好啊。”程希予也不推脱，“这附近没什么吃的，不过倒是有一家便利店挺近的，请你吃泡面怎么样？”
“好啊。”路知许也不挑。
路上，程希予给顾离发了条短信说明情况，顾离没回她，估计还在跟她家里人聊。
程希予也没在意，收回手机带路知许去了那家24小时便利店。
晚上九点半，这会店里没什么人，程希予从货架上拿了两桶泡面，又挑了些下饭菜去结账。
这家便利店靠近街道的那面墙设计成玻璃面，墙边安置了桌椅供进店消费的顾客休息。
两人拆了泡面接了热水，坐在窗前等。
路知许撑着下巴看她，突然笑了声，眉眼弯弯，小虎牙尖尖的。
程希予觉得莫名其妙：“……你没事笑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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