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听说过”怀里抱着小狐狸的卡坚卡姐妹异口同声的说道。
见卫燃和穗穗全都看向他们，安菲萨索性换上俄语解释道，“在奥地利的民间传说里，坎卜斯是个半羊半魔的怪物，他和圣诞老人是对立存在的。”
安菲娅指了指房间里的壁炉补充道，“圣诞老人带着糖果和礼物，钻烟囱进入房间奖励好小孩。坎卜斯用桦树枝抽打坏小孩，然后把他们带回洞穴里吃掉。”
“每年的12月6号是坎卜斯之夜”安菲萨也跟着补充道。
“那天不是圣尼古拉节吗”
身上好歹有一半毛子血统的穗穗嘀咕了一句，紧跟着也反应过来，圣尼古拉可不就是圣诞老人，这坎卜斯还真是和圣诞老人对立的。
当然，这圣尼古拉和现在意义上的圣诞老人还是有区别的，前者更多的是个宗教形象，而后者，那个吆喝着驯鹿穿着一身儿红满世界钻烟囱的大胡子老头儿，其实全是可口可乐塑造出来的形象。
从这一点也多少能看出来，相比让人昏昏欲睡的宗教，还是肥宅快乐水更受欢迎一些。
眼瞅着卫燃等人已经开始发散思维，听不懂俄语的蕾雅只能敲了敲玻璃，颇有些忐忑的说道，“总之，那个被好多人看到的鬼魂，就长着坎卜斯的样子，他有山羊的盘角，长满黑色长毛的身体，手里还拖着一条粗大的锁链。”
说到这里，蕾雅再次指了指窗外的城墙，“他被看到的几次，都出现在城墙上，甚至还被人拍到过。”
“被人拍到过？”卫燃挑了挑眉毛，“还能找到当时的照片吗？”
“和我来吧”
蕾雅带着卫燃等人走出房间，踩着楼梯爬上了四楼，径直钻进了一个可以看到远处雪山以及二楼露天温泉池的房间。
在一阵翻箱倒柜之后，蕾雅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个牛皮纸的档案袋，从这档案袋里抽出了两张彩色照片。
这第一张照片里，明显可以清楚的看到，窗外覆盖着积雪的城墙顶上，正站着个黑色的人影。
虽然通过这照片看不清这人影的具体长相，但在积雪的映衬下，确实可以看到一对格外显眼粗壮的羊角，以及一对似乎泛着绿光的眼睛。
再看看照片左下角的时间，这张照片拍摄于2006年的1月，下意识翻到照片背面，其上还写着个“303”的房间号，以及一个叫做卢卡斯的德语名字和一串电话号码。
“在滑雪客卢卡斯先生拍下这张照片的第二天一早，我爸爸和我就去城墙上检查过了。”
蕾雅看了眼窗外说道，“但城墙上并没有脚印，什么都没有，而且我们找警察暗地里分析过，按照照片里的角度和距离分析，这个人影恐怕至少有两米以上。”
“他是怎么消失的？”卫燃晃了晃照片问道。
“他跳下城墙，然后就消失了。”
蕾雅的语气中带着疑惑，“照片拍下的位置，城墙距离外面的地面有37米的高度，即便距离城堡里面的地面也超过了20米，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根本没有找到脚印。”
“没有脚印？”
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低头看向了第二张照片，在这张照片里依旧是个黑影，但和刚刚那张不同，这个黑影的怀里，似乎还钳制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
只不过，这张照片并没有拍摄的时间，照片背面，也根本没有写下任何的东西。
“这张是我爸爸拍下来的”
蕾雅顿了顿，艰难的说道，“那个怪物怀里的人虽然不是我，但那条裙子却是我的，它本来应该放在比利时的布鲁塞尔，我的公寓衣柜里的。但是在拍下照片的第二天，它就挂在刚刚我们看到的那颗橄榄树上。
然后...然后在那之后不久，我爸爸就因为下山的时候发生车祸去世了。”
将照片还给蕾雅，卫燃想了想开口说道，“蕾雅，带我们去城墙上看看吧。”
“和我来吧”
蕾雅收起了照片，带着卫燃等人离开房间，下楼之后沿着一条走廊，熟门熟路的走上了足有七八米宽的城墙。
扒着明显不久前才刷干净的女墙往外看了看，这城墙直上直下的确实最少也得有三十多米，而且光溜溜的根本没有什么能着力的地方。
换句话说，就这城墙的外墙，就算是从峨眉山找个猴儿，再让它拄一副用自行车换来的拐，想爬下去恐怕都得摔个半死。
“蕾雅，这里有地下室或者密道之类的吗？”安菲娅先一步问出了卫燃和穗穗想问的问题。
“确实有地下酒窖”蕾雅顿了顿，“但唯一的入口在教堂内部，而且...”
“而且什么？”卫燃好奇的问道。
“而且教堂的门是上锁的，只有多米尼克先生有钥匙”蕾雅摊摊手，“没有人能进入教堂，更没有人能进入地窖。”
“蒂莫夫先生和索菲太太的墓地在什么地方？”卫燃换了个话题问道。
“那里”
蕾雅抬手指着城堡外的玫瑰花田，“就在那座风车的旁边，蒂莫夫先生、索菲太太，还有他们的女儿琦琦就在埋在那里。”
“等等，你刚刚说他们的女儿叫什么？”卫燃惊讶的问道。
“琦琦，怎么了？”
蕾雅重复了一遍，“琦琦·卡佩，这是我听多米尼克先生说过的，但是很可惜，据说她很早之前就因为意外过世了，然后就被安葬在了她最喜欢的那座风车的旁边。”
蕾雅再次指了指远处的那座风车，“据说，那座风车旁边以前有座房子的，蒂莫夫先生的妈妈以前就是在那栋房子里长大的。但是后来德国人烧毁了那栋房子，只留下了那座风车的石头底座。后来还是多米尼克帮忙重建了那座风车。
而且，那里也是蒂莫夫先生一家每年都会来度假露营的地方，据说他们的女儿也非常喜欢这里。”
似乎是担心卫燃等人不信，蕾雅又指了指脚下，“你们有兴趣的话，可以去收藏室里找找蒂莫夫先生一家留下的照片和他的日记，那里面记载了很多和那座风车有关的回忆。”
“有时间我们会去看看的”
卫燃转身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蕾雅，请帮我们安排房间吧，我们今天晚上就住在这里。”
“今晚要抓鬼喽！”
穗穗拍了拍走在她和卫燃中间的贝利亚，那张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小脸儿上，分明已经写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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