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
“督军客气，叫凌九便可。”不管怎样对方可是督军。
“凌九，请。”
“请。”梁督军引着凌九往里走，穆林月自是松开了手陪在梁太太身边。
“穆小姐。”
“梁太太。”
“不知穆小姐多大了?”穆林月还不知，梁太太对她已有别的想法，如实回答。
“过年后满意的十八。”
“正是花般的年纪。”
“梁太太也很年轻。”与人交际应酬是前世生存的必备。
“你与九爷?”督军可以叫凌九，可她不行。
“我与九爷是邻居。”出发前两就已商讨好了说词。
“邻居?！”明显作为邻居的他们近于亲近了。
“前些时日我出了车祸。”许多人不知道，但这位梁太太不可能不知道。“是九爷救了我。”
“所以……”你们就在一起了，梁太太皱眉，现在的孩子们也太随便了，不过……不由再次打量了一下穆林月。
“我只是他的临时女伴。”若不是为了演戏，穆林月还真不愿解释。
“噢，临时?”这个词有点意思。
穆林月低了低头，适时抹上一抹娇羞。“九爷人很好，可我不敢高攀。”
一句话，已表明了小女儿的心态，九爷人好，身份太复杂，她不敢喜欢。今日出行算得上是报恩吧。
梁太太眼前一亮，都是人精，自以为是猜出了原委，不错，不错，这凌九的身份可不比他们家的差，在救命恩人面前还能保持一份矜持与冷静，着实不易。
这臭小子这次眼光比上次强多了。而且还是鬼手神医的徒弟，足可进他们家门。
“好孩子。”梁太太的眼光又转了回来，有些想当然得就对穆林月伸出了手。
“梁太太。”穆林月略一恭身，表示尊敬的同时，也避开了她的接触。极为礼貌得伸手作了一个请的动作。
梁太太一笑，自然得收回了自己的手，领着她往人群中去。
“穆小姐，我是……”
“穆小姐，我是……”
上来套近乎的人不少，穆林月含笑点头，不高傲也不卑微。带着点点疏离与女孩家的矜持，到叫人不能太过热情。
贵太太们只得按耐下激动的心情，想着以后再去拜会。看能否有缘见秦先生一面。
而女孩们则远远得呆在一起，满是嫉妒与不平。终于身边的人群散去，穆林月端着一杯酒，找到一个人少的角落，晃着酒杯，似是对此特感兴趣。
“穆小姐极少品这样的酒吧！”
来人的声音有些尖酸。什么地方都不缺这样的人。
“你是?”是一个年轻女人。
“我是九哥的小师妹，一起留学法国。我姓李。”举了举手中的酒杯，表情甚是居傲。
原来是阿九的爱慕者。“李小姐。”穆林月举了杯，仍继续晃着酒，似要看出朵来。
“我没什么要问我的吗?”看她表情不变，李清悦有些无力，她不应该有所反映吗?
“问你什么?我又不认识你，或者说刚刚才认识。”
李清悦一噎，这话说的。“我和九爷是同学。”
“嗯。”
“我们一起留学。”
“嗯。我知道。”穆林月多给了几个字。
“是九哥告诉你的?”李清悦高兴起来。
“不是你刚刚告诉我的吗?”穆林月一脸迷茫。
“告诉你别得意，九哥是我的。”
这人脑残，穆林月在心中作了评价。“噢。”应了一声，表示知道。“这和我有关系吗?”
这回轮到李清悦茫然了。没关系吗?怎么回事?
不理这个傻缺，穆林月端着酒杯前行，一直注意着她的梁浩然跟了上来。刚才的那番对话，他已听到了耳朵里，心里一喜，看来小月儿与凌九真的还没开始，要不以她的性子，受到如此挑衅早就反击了。
不过，他不知道，穆林月不是没有反击，而是反击了让人看不出来，不管关不关凌九的事，反正这事回去找他算帐。至于那个姓李的，一会就有好戏看了。
“小月儿。”
“梁少，请自重。”
这是在他家，要不又该给他一把掌了。这人怎不记打。
“那天，对不起。”
“你已受到惩罚了。”
她穆林月就是这样有仇必报之人。
“林月。”梁浩然向前进了一步，他不喜他们现在的距离。
“梁少。”穆林月退后，她可不起引起什么误会。
“我们不能做朋友吗?”这好像是老调重谈。
“穆林月不敢高攀。”她还是那套说词。
“和凌九就不算高攀。”在他眼里，他们不是朋友。
“他救了我。”这是很好的理由。
“我……”梁浩然极为无力，能说我也想救你吗?“我很关心你。”
“关心我?就半夜让医生查我。”本不愿提这事，要知道那天军医那一下，差点弄断她的手指，对于对手极为爱护的人，完全不能容忍。不是看在他极力针对白家的份上，早就与他算帐了。
梁浩然心中一疼，这是他最不愿记着的场景，她气若游丝得躺在那，他还在怀疑，还命人试探，那手指上的乌青是他让人造成的，现在不见，但她提起，仍刺痛了他的眼，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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