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一同进入餐厅，莫夫人已坐在了首位，还有一个女孩子在餐桌旁忙碌着。
“来，小九，我给你介绍一下。”见他们进来，莫夫人热情招呼凌九过。“这是你表妹孙佳柔。”
莫夫人娘家姓孙，凌九母亲为长姐，孙婉晴。莫夫人排行老二，孙婉雨。家中并无兄弟。
“我没有表妹。”凌九眼皮都没抬一下，在上海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何况这种不入流的，现在又有了林儿，任何女人在他眼里，只是个人而已。是男人是女人都没多在区别。
“你瞧，是我没把话说清楚，是你表舅家的女儿，当然算得上是表妹了。”对孙佳柔使了个眼色。
孙佳柔忙上前行礼。“表哥。”柔柔得叫了一声。
凌九仍毫无反映，到是旁边的莫流云抖了抖，这声音酥的，若是原来他也好这一口，现在见了穆林月那样的，这还真不咋的。但还是下意识得有点反应。
孙佳柔有些不太满意，这两个男人的动静。她的身材，相貌只能算中等偏上，但加上声音，那是又上了一个档次了。
“从我八岁起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了。”见这女子往自己身过凑，凌九避到一旁，极为冰冷得来了一句。
莫夫人再强的心理素质，也因这句话破了功，这算什么?是不认她这个血亲了吗?太过份了！
可她就不曾想想，当年八岁的凌九是如何活下来的。以她当时的势力，帮他一把只是举手之劳。但她在东北听说这边出了事，来吊唁一下都不曾，就怕粘染了什么。
“小九，你这是在怪我吗?”脸色不好看得来了一句。这些年还没人敢对她甩脸子。
“怪?不敢，莫夫人与在下有什么关系吗?”凌九到了这个地位，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莫夫人气结，让她完全放下身段来讨好一个孩子，决不可能！不过想到这次来的目的，咬咬牙还是换上了张笑脸。
“这说的什么话?当年姨母我也难啊。”几滴泪珠说落就落了下来，不愧叫婉雨。也正是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才如此顺利得走到这步。但在凌九看来就只觉得恶心了。
“莫夫人辛苦。”凌九仍淡淡得坐在那。
“娘，别哭，好好得哭啥，这不都好好的吗?”莫流云不同，作为儿子最见不得自己的娘哭，忙出言安慰。孙佳柔也弱弱得绕过去，给她拭泪。
“也对，现在都好好的就行。”见凌九没反应，莫夫人见好就收，顺着坡就转了笑脸。
“瞧我，这年纪一大，就爱伤春悲秋的，今个总算是见着了，我该高兴不是。”
“娘，这就对了。”莫流云松了一口气，见凌九仍一动不动坐在那，也不说话，皱了一下眉，撞了一下他。凌九顺他的意，微点了一下头，算也应承了。
“吃饭，吃饭。”莫夫人也不尴尬，开始为凌九布菜。“你尝尝，这是佳柔特意做的。”
此话一出，凌九对面的孙佳柔也适时得抬起娇柔的脸，一脸期待得看向凌九。
“不好意思，晚上我不食荤腥。”小林儿极少食荤腥，特别是晚上，但每每为了照顾他，桌上还是有肉食的，却是极为清淡的做法，因为他的胃不好，她用心在为他调养，倒是好长一段日子没发了。
可如今看着碗里的红烧猪蹄，莫名得又疼了起来。这是想小林儿想的，推了推自己未用过的碗筷，决定还是回家吃她给自己做的，那才是生活。
饭桌上因凌九的动作，沉默下来。“娘这是把你当成我了。”莫流云来打圆场。把他的碗端过来放在自己面前，算是揭过这一页。
“莫夫人在此住得可还习惯?”凌九不吃饭，但做为主人还是陪坐在桌边，捧着一杯茶，慢问。
“这里还不错。”凌九租的这房子，没有凌宅大，但在上海也算是上好的了。若不是这是房主祖上的产业，他还真想买下来。
“不过，我听云儿说，你不住在这?”你不吃就不吃，莫夫人也没心情去计较，但她的计划住在这边倒有些不便。
“是，我住凌宅。”没什么好隐瞒的。
“为何不接我们过去住?倒又花心思得搬到这边，一家就该在一块。”莫夫人可了劲得套近乎。
“我一个人惯了。”谁和你一家人。“凌宅那边，七哥、八哥都在，墨门的兄弟又多，很不方便。”
“我在东北，云儿处理事情可都没避会过我。我想在这，我不介意的。”不进你住的地方，她怎么开始下一步。
“我介意，兄弟们介意。”凌九一向都不太管别人的面子。
“墨门不是九爷一个人的。”莫流云见火药味又浓起来了，忙补充了一句。
莫夫人的脸色才好转下来，也是，那院子里进进出出一大群男人，着实也不方便。“那还是算了吧，就不给你添麻烦了，就这吧。”想来那边也没什么了，必定那年那场大火，可没留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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