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错，那啥……你能帮我做点宣传吗？”
“哪一类的宣传？”
“我三姐是学导演专业的，刚毕业没多久，然后抽空去山里拍了一步关于留守儿童的纪录片，你能帮我转发下，坐下宣传吗？
不然这么有意义的纪录片，都没几个人看得见。”
“帮你宣传，我个人而言是完全没问题且非常乐意的……但，我还是必须的跟经纪人说一声，他要跟公司协商，确定没啥问题，我才能发，可以吗？”
陆小晚忙摆手道：“那些我都懂，谨慎嘛……万一随手转发了个不好的东西，这不是自取灭亡吗，你们做演员的当然要谨慎一些，都能理解的……你先去问吧。”
“好，要确定没问题了，还是部很有意义的纪录片，我在娱乐圈还有些关系好的朋友，前辈之类的……我让她们也帮我转发下，他们应该会乐意的。”
“我真太谢谢你了！我三姐本来不让我整这些的，可我就是不想看到她辛辛苦苦拍出来的东西，看的人都没有。”
“放心，肯定会有的，别急，我这就跟经纪人报备一声。”
胡玉跟经纪人打完电话后，经纪人回了她一句：“等通知。”
“好的。”
纪匪收到这条消息上报的时候，正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
原本不屑搭理的，却听秘书道：“纪总……是那位陆小姐的姐姐拍的，想让胡玉帮忙做下宣传。”
“陆家那小丫头？”
“不错，拍摄这部纪录片的三月导演，就是陆小姐的亲姐姐。”
“同母异父那个？”
“不错。”
“来发来我看看，拍的如何？”
要是很烂，就没有宣传意义了。
结果不看也罢，看完之后，纪匪完全停不下来了。
山区里的留守儿童大多数都有一个特征，那就是他们的眼神，茫然又无助。
小小的年岁，眼神里透露着懵懂无知。
明明过的很苦，却因为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觉得大家都活得一样，并不觉得那是苦。
纪匪从这些孩子们的眼神里看到，没有吃过糖的人……真的会以为生活就是苦的。
他仿若想起，当初离开前最后一次见到厉晋城的时候的场景。
那时候，晋城的眼神里，也流露着这些情绪。
茫然，无助……懵懂，无知。
他莫名眼眶酸涩。
纪录片里最后的一段拍摄记录，是对那些孩子们进行采访。
采访人问他们，想爸爸妈妈吗。
他们一个个笑着说：“想……可是爸爸妈妈要挣钱。”
“妈妈没了，只有爸爸养我们了，爸爸在外面打工很辛苦的……我想他，但我不会让他回来陪我，因为没钱买吃的，我们都会饿死的，还上不了学。”
“爸爸妈妈过年就会回家的，我们就能见到他们那。”
采访人问他们：“每天上学，都需要走那么久的山路才能到学校，你们觉得辛苦吗？”
小孩子们说：“一开始觉得很累，可后来我们都走习惯了，不觉得累了。”
“那是爸爸妈妈一起背着我走过的路，每次走那条路，我都会想起爸爸妈妈背我的时候，所以我觉得一点都不累。”
……
纪匪看完后，突然就冒出一个念头来。
他想出资给这里的孩子们修条上学的路……再给他们一人配一辆自行车。
这样上学就方便了？
结果转念一想……得，拍着纪录片的导演，还挺有心眼的啊。
他看了都有这些想法了，那么旁人呢？
“去将这条纪录片的版权拿下来。”
不是宣传的吗？
怎么直接要版权了？
“好的纪先生……这条纪录片我刚有查过，制片人，导演，投资人全都是同一个人。”
“陆家那位三小姐？”
“不错。”
不得不说，陆家这位三小姐还挺有想法的。
如今这个时代，平均生活水平都上来了，这样的贫苦生活别说小孩子了，便是大人也没多少在体验的了。
不拍这种纪录片给大伙儿看看，估计大伙儿都忘了，七八十年代那会儿，大伙儿都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他想了想道：“去谈。”
“好的纪总。”
只是没多久，秘书就跑回来说：“纪总……已经联系过了，人家说不卖。”
纪匪却想要。
因为他已经从这部纪录片里，看到了商业价值了。
没错，就是广告价值。
带着慈善效应的广告价值。
很容易成就双赢局面的那种。
所以，厉晋城很快就接到了纪匪打来的电话。
听命来意后，厉晋城心情略有些复杂道：“陆三月，也不一定会卖我这个面子。”
“你家那小丫头的面子呢？”
“若陆三月不愿意出售版权，我不会利用小丫头去替舅舅拿下来。”
“可以说清楚利弊关系，她拍这条纪录片想要达成的效果，在我这完全没问题！我甚至可以成立募捐，带头捐款，找正规的慈善机构做中间人，广告获取的收益，也可以捐出百分之十，
那些钱修建学校也好，修路也好，都行……然后我私人再给参与拍视频的孩子，没人捐赠一辆自行车，等路修好后，他们可以骑车去上学。”
“我会直接跟陆三月提，但不牵扯陆小晚。”
纪匪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这小子还真不适合当一个合格的商人，行，你先去谈吧……谈不下来我再自己想办法。”
“好，我一会儿给您答复。”
“行。”
厉晋城并不想将事情发展道，若陆三月不想卖版权的情况下，却因为陆小晚的死缠烂打卖了。
毕竟这是她拍摄的处女作，于她而言意义很重大。
正好，厉晋城有陆三月的联系方式，便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他已经想好了，若是陆三月不想卖，他绝不勉强。
甚至连劝说的话，都不会说。
陆三月很意外，他突然给自己打了电话。
她接电话后，语气有些诧异的道：“厉晋城？”
“是我。”
“你找我有事儿？”
“嗯……今天我舅舅身边的人，有找过你。”
陆三月越发诧异的道：“那人是你舅舅身边的人啊？”
“嗯。”
“呃……我不太放心把我的处女作随随便便交给别人处置，所以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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