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果是素得、食水也都是素的，不过素过素，味道却都是好得惊人。
想想也不奇怪，这个世界还处在古代，就算属于完全和正史不同的时空，这种精美的食物也不是两个和尚和一个杀手所能享受到地。
相对于老和尚白云禅师的浅尝辄止，十方这个小和尚和张学友演得第二代燕赤霞却是吃得相当嗨皮。
至于知为主人的刘瑞安，则是端着用百果酿制的“素酒”与白云禅师聊了起来。
“如今世道大乱，大师为何还要在红尘之中四处奔波？”盘坐于矮几之后的刘瑞安，问道。
“道长不也是身处在这滚滚红尘中，为何会有此问？”手上捻着佛珠的白云禅师反问道。
“哈，贪道也不想，可谁让欠下了因果，不还不行啊。”
摇了摇头的刘瑞安，说话的同时视线扫过了正在和十方抢一种酥皮点心的“燕赤霞”。
以白云禅师的眼光，再加上之前离开酒楼时听到的那句话，自然不难猜到对方口中的因果，多半和这个爱财如命的同道后辈有关。
“原来如此。”点了点头的白云禅师，并没有探问的意思。
反到是一边跟十方抢着点心，一边还时时注意这边对话的“燕赤霞”在听出这话应该指得是自己后，立时开口说道：
“道长，你认识燕赤霞吗？”
“你傻了？你不就是燕赤霞吗？”趁机抢下点心直接塞进嘴里的十方小和尚，嘟嘟哝哝地说道。
“燕赤霞是一个世外高人的名号，我求他收我做徒弟，他却说没办法跟别人相处。”瞪了嘴角边还沾着点心碎屑的对方，“燕赤霞”解释道：
“怎么也不肯收我做徒弟，后来他死后我就用了他的名号。”
“不肯收你为徒？那你又怎么得到燕赤霞的传承？”看着对方的刘瑞安，淡淡地笑道。
“可是他并没有传授我什么啊，都是我自学得。”张学友版的燕赤霞反驳道。
“自学？”端着酒盏的刘瑞安，淡笑道：
“你觉得像我这样的修道者，真要不想传授你什么得话，你就能自学成材？”
“那他为什么明明可以收我为徒，却硬是不收，反而要用这种方法传我衣钵？”不甘心的“燕赤霞”继续反驳道。
“很简单，那是因为他欠你的，所谓的衣钵不过是将你原本的东西再还给你而已。”轻轻一抬手，将宛如凝碧的酒液饮下之后，刘瑞安笑着揭露真相道。
“还给我？”完全没听懂的“燕赤霞”，脸上的表情顿时跟旁边的傻十方有得一拼。
到是端坐在矮几后的老和尚白云禅师，眼中闪过一此了然的神色。
“是啊，你现在拥有的东西很大一部分都原本是你自己的。”放下酒盏的刘瑞安，点了点头说道：
“当初要不是因为他，你也不会有这一劫，他也不会找了那么久才找到你。”
“道长，你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啊？”完全摸不着头脑的“燕赤霞”，傻眼道。
“啊！我明白了！”偷偷给自己弄了杯素酒润了润喉咙的十方，却是突然说道。
“小和尚，我都没听明白，你能明白了什么？”被对方看傻子一些的眼神弄得有些恼火的“燕赤霞”，说道。
“说你不懂你还真不懂。”
刚准备卖个关子的小和尚十方，就收到了自家师傅警告的眼神。
当下只得话风一转，为眼前这个傻子解答道：
“这人死之后可是能够轮回转世得，那位高人多半是欠了你上一世一个大人情。”
“所以才不好意思收你为徒，然后借死将自己从你上一世那边得到的东西再还给你。”
说到这里，十方有些傻乎乎地说道：
“咦？这么说来，你上一世岂不也是一位世外高人了？”
“这……这……”
虽说也算是一个修道之人，但听到这种事情居然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即使以“燕赤霞”的神经大条，也不免有些懵。
“道长，小徒信口所言，还请包涵一二。”看到气氛有些僵硬，老和尚白云禅师则是开口说道。
“大师，贵徒慧根深厚，所言俱是真相，又何来信口一说。”摆了摆手的刘瑞安，笑着回答道。
听到这里，张学友版的“燕赤霞”如果还不明白刚刚小和尚说得那些果然是真得，那可就不是神经大条，而是蠢笨如猪了。
“这么说来，我上一世也是世外高人？那我会是谁？”傻在当场的“燕赤霞”，喃喃自语道。
感受到老小两个和尚注视的目光，刘瑞安也没再卖什么关子，而是说道：
“上一世，你叫叶知秋，道号知秋一叶，是昆仑门下的弟子。”
“因为当时有妖怪霍乱朝纲，你和燕赤霞机缘巧合之下为救当时的礼部尚书傅天仇，与千年蜈蚣妖大战一场。”
“结果你二人虽然用元神出窍之术合力将对方消灭，但你却因为修为不够导致元神无法归窍。”
“燕赤霞当时解救不及，正处于大好年华的你最终只能转世投胎。”
“愧疚之下，燕赤霞拿了你的传承，花了大量时间去寻找你的转世。”
“虽说最终找到了你，却因为之前欠下的人情，不能收你为徒。”
“最后只好将原本该属于你的传承再还给你，顺便还把他自己的道法当成了补偿。”
面对这样一番信息量颇大的话语，“燕赤霞”，不对，现如今应该是叶知秋的傻小子，整个人就懵在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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