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文铭的心里咯噔一下。脑海里回想起井冉的话:
不要细想,不要细想。只是自我的心理暗示而已。
他回头望了一眼弹竖琴的白影,快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
井冉抬起头,她若有所感地望向窗外。下一刻就被老师点了名。
“井冉!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她迟疑了一下站起来,同桌的男生好似无意间往她课本上一划,井冉了然说出了本问题的答案。
老师听完点点头,面色还是不愉:“行,坐下吧。以后不许上课开小差!”
井冉掏了掏耳朵坐下。脑袋外的声音和脑袋内的声音一同回荡在脑海里让她的额头一抽一抽地疼。她按着跳动的额角仔细分辨那些嘈杂繁复的声音。
先前,这一举动从未成功过,但这一回她听懂了几个词语。
“我……融合,……离,……我……嗣……星空……我们,……注视着…………”
无法连接成有意义的句子,后面的内容更是破损,甚至无法听出单个的字音。
在那时而细若蚊吟时而鬼哭狼嚎的呓语中,井冉居然听到了一个名字:
……严文铭。
是昨晚收留她的男人。他现在应该在北海的工地上。那呓语声里怎么会出现他的名字?
下课铃响起了,她手揣裤兜小跑着进了厕所的单间,偷偷摸摸地拿出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到了不知何时出现的电话号码。